請讓我跨過這個艱難 但不要輕易地
      讓疼痛成為步伐的一部分
      走進我前去的嚮往
      如是每個當下都是嚮往

2011年1月20日 星期四

聲聲慢‧初雪


和朋友看著攝於雪地的照片,關於「幸福的初雪」,臺灣很難得有,索性說:「那麼就定大寒吧,大寒就是幸福的初雪。」那只有幸福的人才看得到的雪。冬天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彷彿人車都要為之靜止,說:「下雪了!」要踩上那第一個腳印,要仰頭吃幾口雪,要讚嘆自己這樣青春……這是初雪的美,美在最初,因為一起守著這樣一場雪,所以我們一定會幸福。這是幸福版的聲聲慢,因為我們專注地聽著每一道雪的聲音。  


  大寒至
  雪沉枝
  絲絲如鬢皺青春

  粉茶花
  不相識
  瓣瓣若語化胭脂

  最是那
  輕輕暖暖
  印初痕
  天地一幕靜

  酒紅釀來映人面
  依風醉
  入境痴
  卻是境畫人

  夜夜央央
  曉光拂
  拈晨自然開靨
  到林盡
  正豔便是塵世

1 則留言:

  1. 有朋友問照片是哪拍的?在美Oregon唸書時住的三層木屋前,前頭是公園,左方是美術館,右方是教堂,跨過鐵軌就是小鎮,後頭沿著河道走,可以到organic store吃一塊cheese蛋糕。照片上林木的盡頭其實就是校園,很多趕課的時候都是腳踏車往返。

    我通過教堂的面試住進木屋時,它正好一百歲。窗前是四樓高的松木,一進門的右手邊有臺德製的百年演奏琴,面著圓弧形的落地窗,我就是這樣彈會了Big My Secret和整本的Amelie琴譜。

    進門左手邊繞過客廳和壁爐,是lounge,有鑲牆的長木椅,我常坐在那喝咖啡,曬著從窗外篩進的陽光,有天我閉上眼只見紅光,就開始寫起〈島,或非島〉:

      假想花園過去是一片海洋
      花上都是風結晶的鹽氣
      鹹鹹溼溼地略過人們的髮或帽子
      那是在階梯上的一條街
      事物閒閒懶懶地晃著
      偶爾有談話的聲音擦肩過
      但多半是凝視和想望

      在天與海 海與島 島與人
      交接的邊際 生命是閉上眼陽光的顏色
      一切背景中不可感知的
      血之紅 體溫之紅 怒之紅
      在靜默中跳動 啊 這美好的

    Oregon和太平洋相接,太平洋上有個臺灣島,詩還沒寫完我就回到了臺灣,但許多養分,是Oregon,是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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