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家具是立燈,行李是書桌,棉被是台幣390元睡袋,睡前要裹著大衣暖袋。這是2000冬在Seattle的居所,房租美金650元/月,窗外是華美的積雪。
睡袋升級了,還有充氣枕,桌上是統計概論、哲學通論,週末的下午泡著咖啡,窗外飄著白茫的雪。這是研究生宿舍,我在Oregon,2001年。
後來研究生宿舍拆了,我騎著腳踏車在街上,一心想找有煙囪的房子,當我看到它時,我知道,就是了。那年它100歲,我其實夢想著住進閣樓那個房間。
回台灣後,我搬了幾次家,對民生東路有份感情,後來暫住敦化北路親戚家,書架、矮櫃和燈座還是跟著我,也總還是有個平臺放置水晶和聖經。這是2007年。
離開諮商和出版領域,我到花蓮一年,做教育部專案和照顧「老師的家」,臨鯉魚山腳,在壽豐鄉。那是空間最大的一年,無論在住所還是心裡。
2010年,我回到臺北,開始撰稿和翻譯工作,小居常有朋友來去,一回下樓朋友說:「哇,怎麼像回到了人間。」我發現我也許適合經營廿一世紀的沙龍,民間版。
我不聰明機智,也不雍容華貴,更沒有「高度」文化,有的只是現煮咖啡,隨口餅乾,專注眼神,和一片「你來,來這裡說話」的氛圍。
我不聰明機智,也不雍容華貴,更沒有「高度」文化,有的只是現煮咖啡,隨口餅乾,專注眼神,和一片「你來,來這裡說話」的氛圍。
你看,每一年所在,不都是最好的安排嗎?無論在空間和路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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