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certainly influenced by role models, and if we are surrounded
by images of beautiful rich people, we will start to think that
to be beautiful and rich is very important –just as in the Middle Ages,
people were surrounded by images of religious piety.
~Alain de Botton, a Swiss writer
Botton在TED的演講,試圖給予成功和失敗一個更寬容的視角,在這個視角之下,what you do和who you are在被劃上等式之前,將有更大的空間和更少的評斷,因為我們永遠不是別人,別人也不是我們,正因為如此,別人無法為我們負責,我們也不為別人存活。在更成功的同時,我們也需要更慈悲。我們不需要更好、更瘦、更美,我們只需要更寬容。
我們或許生活在一個容易安身的時代(easier to make a good living),但這或許也是一個難以立命的時代(harder to be free of career anxiety)。造成這些困難的原因,在於我們被勢利鬼圍繞,什麼是勢利?就是以「部分的你」來定義「整體的你」,最主流的首推「職業勢利」,只要走進任何的社交互動裡,就會遭遇廿一世紀最具代表性的問題:「你是做什麼的?」(What do you do?)得到的反應要不是非常高興能認識你,便是看著手錶急於想中斷談話。
在勢利的定義下,成就意味著你值得多少的愛與尊重,所以很多人拚命在工作上取得成就。我們並非在一個唯物的世代,而是常藉由「物質」表現「回饋」,所以下回當你在街上看到有人開法拉力,試著想這個人十分地脆弱,非常需要愛,你便會產生同情而不是鄙視。
我們不再有世襲和血統的限制,疾呼的是「你可以做得到!」這是現代「人生而平等」的精神,但隱藏在後極大的禁忌是嫉妒,弔詭的是嫉妒關係著平等,因為嫉妒不發生在毫無關聯的人身上,所以千萬別參加同學會!但全球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學校,每個人都穿著牛仔褲,看起來大家都一樣,但在深處則拉扯著許多不平等:你不可能在十七世紀世襲貴族階級,也不可能在廿一世紀和Bill Gates一樣有錢。但這兩者有很大的不同!試著分析書店的「自助專區」(Self-help),一類是「發展你的天賦」,另一類是「提升你的自信」,前者述說著只要你有天份和動力,沒有人能阻擋你!但與此美好概念相對的則是後者:如果你的位階低下,你就是值得這樣的位置!
我們將失敗的面貌弄得支離破碎。
在中世紀的英國,一個窮人被認知為「不幸」(unfortunate),也就是沒有被幸運眷顧,而在今天的西方社會,這樣的人則被定義為「失敗」,這是四百年社會進化的結果,轉變了「誰該對你的人生負責」的想法,不再是上帝,而是你自己!這在一帆風順時自然愉快無比,卻也使得失敗相對沉重。重點是,誰能定義所謂的「值得」?沒有一套機制可以正確無誤地評斷努力與報酬,有太多變數了!聖奧古斯丁在《造物之城》(City of God)中說:「以頭銜來評斷一個人是一種罪。」這個頭銜是現代人的名片,所以當你要評斷一個人時,慢點,再慢點,你不一定真的知道站在你眼前的人,你不一定知道你以為你知道的部分,而你卻用這部分來定義這個人的價值!
相對於對失敗的嘲笑,我們有沒有其他的視角?有的,起源於西元前五世紀希臘的悲劇藝術,探討人們如何失敗,並嘗試給予寬容的視角。這在日常生活中並不常發生,我曾經請小報記者以新聞撰寫的方式報導《奧塞羅》,新聞標題是「為愛痴狂!外籍將軍殺死參議員之女」,《包法利夫人》成了「物慾性慾!信用破產吞砒霜自盡」,最經典的是《伊底帕斯》:「昏庸君王!與母亂倫」。試著跳脫小報的視角,給予悲劇的視角,我們便不會稱哈姆雷特為失敗者(loser),他只是迷失了(lost)。另一個現代焦慮的來源,是所有的事物都圍繞著人,圍繞著自己打轉,我們崇拜個人,而不再崇拜自然、精神、能量與宇宙,但在深處,我們需要親近自然。
看待「成功」一個很重要的視角,是成功不發生在一切事物裡,如果你在某方面是成功的,必定在另一方面失去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如果所謂的「成功」其實是別人的,而不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別人所定義的,進而影響你怎麼看待自己,你真的得好好想想!
Referred from: http://www.ted.com/talks/alain_de_botton_a_kinder_gentler_philosophy_of_succes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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